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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的浦東和浦西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黃浦江像是某個人內心雙重人格的界線,被它隔開了我們所謂的上海。浦西帶著濃妝的繁華歲月走到今天,她漸漸丟棄年華斑駁的旗袍而急著披上現代化的時尚,但卻似乎沒有察覺自己漸漸遺失的獨特美感。

    浦東則是個全然新鮮多汁情竇初開緊抓著世界的脈動不肯放手,並努力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展示著自己正等著被開發軀體的年輕女孩。一樣都是所謂的上海,可是骨子裡卻同時活著玉嬌龍和俞秀蓮。
 
 
    這次是好久不見上海之後我們第一次又回到這裡,而且還在一個好天氣的下午在浦東一個露天廣場做了個難得的街頭演出。春天下午的太陽如此美好,微涼的空氣摻拌著溫暖的午後陽光。這是比咖啡加牛奶或是紅酒加起司都還要更令人感動回味的組合。上海許久不見的朋友們更是熱情的讓我們喘不過氣,彷彿自去年上海的Final Home
結束後所有壓抑著的熱情都集中在今天宣洩了。只可惜下午沒太多時間,要不多唱個幾首歌不論台上台下都可以皆大歡喜。也可惜我們都太習慣了要帶動熱鬧的氣氛,要不就把電吉他和鼓棒擱著,只要拿著木吉他手風琴和手鼓一起唱個〈花房姑娘〉,假裝這是吉普賽人中途邂逅的某個浪漫午後。 

    我們在晚上到了機場,坐上了九點的飛機準備要飛向哈爾濱。在搖晃不止的飛機上寫著下午的回憶時,耳機裡也正好聽著十餘年前的崔健溫柔地嘶吼著〈花房姑娘〉。我不知道如果在《臥虎藏龍》裡,我該選擇玉嬌龍或是俞秀蓮。最理想也貪心的答案是希望能有個女人可以是這兩個女人完美的綜合體,只可惜上海只是個城市,並不是個真正的女人。
 
    午夜12點了,飛機就要降落,崔健正在耳機裡反覆地唱著:「我就要回到老地方,我就要走在老路上,我明知我已離不開你,姑娘。」

                                                                      By
瑪莎 發表於『萬里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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